施燕华、张维为、高志凯都是外交部的翻译员 和张维为同年进入翻译室的高志凯眼中。邓小平“就像个预言家”。他善于倾听对方的发言。但一旦自己开口。“一看就是20年。一谈就是50年。一展望就是70年。一憧憬就是100年。本世纪末达到小康水平。下世纪中叶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。50年不变。100年不变”。而邓小平的语言风格。“留有后手”、“要对付不要应付”……也令高志凯印象颇深。 作为张维为和高志凯的前辈。施燕华做了邓小平10年的英语翻译。在她的印象中。邓小平是一个喜欢挑战的人。更是个和蔼的长者。大多数时候。会见结束后。一场宴会必不可少。邓小平也喜欢在宴会上与外国领导人私下交流。因而作为邓小平的翻译。施燕华也经常顾不上吃饭。 一次。施燕华陪同邓小平出席国宴。邓小平看到一直坐在身后翻译的施燕华没有吃饭。就把面前的苹果切了一块给她。还递给她盘子里的面包。而另一次在国内招待外宾。邓小平则在宴席中对外宾做了个“暂停”的手势——“让翻译吃点东西”。 在与外国记者的交锋中。邓小平与意大利女记者法拉奇“针尖对麦芒”的会面传播甚广。采访结束后。施燕华跟着法拉奇一起整理录音记录。 当时。法拉奇对录音中频繁出现的“这个这个”印象颇深。因为她在英语翻译中没有听到相应的词汇。于是询问施燕华是何意。“与英文well或者you see一样。一种口头语”。施燕华解释自己没有翻译的原因。但法拉奇最终还是将这个细节写入文章。在她看来。“这可以说明他(邓小平)性格上的特点”。 即使事先有所准备。领导人们各具特色的乡音。还是常让翻译们“犯迷糊”。 “华国锋的山西口音太重。有时我听不懂;叶剑英的广东普通话。那听着就很难懂。而李先念的湖北红安话。差点令施燕华出洋相。”张维为说。 一次。李先念在接待外宾时。说到了日本。他的口音里。“日”和“二”的读音相近。施燕华当时刚刚看过内部放映的日本电影《山本五十六》。以为“二本”也是个日本政治家或者军事家的名字。但是听着听着。越来越觉得不对劲。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说的是“日本”。 即便是邓小平的“四川普通话”已是施燕华觉得非常好懂的了。也不免让她有听力盲点:在四川话里。四、十不分。因此在邓小平讲到这两个数字时。施燕华一般用猜。“如果我觉得是四。就说着‘四’。同时伸出四个指头。如果不对。他(邓小平)就会说‘不对。是十’。” 张维为也有过类似的尴尬。邓小平一次会见外宾时说到“失误”这个词。由于发音类似“十五”。整个句子的意思连不上。张维为一时愣了。坐在一旁的时任外交部长吴学谦是张维为的上海老乡。忙用上海口音的普通话告诉他是“失误”。这才让他反应过来。 第三代领导集体上任后。口音已经不再是翻译们的难题。但新问题也随之而来。 朱彤曾做过江泽民、李鹏的随行 朱彤的同事张建敏还因为翻译中的不准确。被严谨的朱镕基“抢白”——在新加坡演讲后回答听众提问时。有人向朱镕基反映在中国打官司时遇到的困难。朱镕基回答:“你反映的问题。我会告诉法院。由他们处理。”张建敏将此句译为“I will instruct the Supreme People's Court to handle it(我会指示高级人民法院处理此事)”。话音未落。就被朱镕基纠正:“I cannot instruct the court. They are independent(我不能指导法院。他们是独立办案的)”。翻译。李鹏担任国务院总理时。每每谈到三峡工程。其中涉及的发电量常常用千瓦作为计量单位。而国际通用单位则是兆瓦。朱彤就常要在短时间内完成这道心算题。换算成兆瓦计数后。再译成英文。 另一次。李鹏和外宾谈到中国的棉花产量时。使用“万担”作为单位。这次。朱彤可不像换算“千瓦”那样游刃有余了。而李鹏看看愣住了的朱彤。提起笔自己换算了起来。 在这种情况译员不但要会翻译数学也得好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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